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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理论] 文学语言与生活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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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2-27 11:23:31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摘 要:文学语言离我们生活中的口语有多远,特别是对有众多方言的中国,是一个永恒的话题。本文以宫林的小说《大雾弥漫》、《点晕》为例,从三个方面来阐述这个问题:第一,汲取方言,多姿多态;第二,贴近方言,下里巴人;第三,语言风格就是生活的油彩画。

关键词:文学语言;口语;方言  

文学语言(即书面语言的主体)记载了大量的民族文化,是中华民族最重要的交际工具之一。它与我们的生活息息相关,表现着我们感情的喜怒哀乐,记录着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但它毕竟是一个承载体,不是生活本身。在密切关注社会时,它有自己的展现形式、观察视角和生活需要保持一定的距离。

从先秦时期的文学语言到我们今天用普通话创作的文学形式,文学中的语言与生活中用的口语的距离有两次极端的情况,第一次是魏晋南北朝之后,书面语形成了文言文,高高于口语之上,目治之书面语与口治之口语从此分道扬镳,直至“五四”时期,文言文分崩离析;第二次是“五四”时期,某些作家完全用口语写作,书面语与口语保持零距离,但作品价值很低,不被人们称颂。

文学语言离我们生活中的口语有多远,特别是对有众多地方方言的中国,是一个永恒的话题。今天的普通话具有严谨的语法,大量、丰富的词汇和简练的语音形式,用之于书面语写作和口语述说都是展现我们整个民族生活的良好的工具。不同的作家在进行创作也非常娴熟的使用以普通话为基础形成的书面语这种工具,很好地呈现出了文章的主题。但每个作者都是地方的,都熟悉一种地方方言。在文学创作中,地方方言———普通话口语———普通话书面语三者的距离应该有多远,作家们各有自己的看法,因而形成的作品面貌也不尽相同。

本文以周口青年作家宫林先生的小说《大雾弥漫》、《点晕》为例,来谈谈这个问题。

一、汲取方言,多姿多态文学作品以使用普通话为主,普通话以北方方言为主,也可以适当吸收一些词汇。“方言词汇进入普通话系统,使普通话词汇严密、丰富而具有极强的表现力。”〔1〕107普通话吸取方言词语,专家学者没有异议,主要的关注点在于吸收哪些词语。

(一)地方特色方言词身上的生活气息作家在利用文学语言来展现生活的时候,要和生活保持一个恰到好处的距离。这个距离的把握需要注意文学语言的审美性,不管是利用普通话的书面语、普通话的口语还是地方方言,都要尽可能的典雅。特别是在选择地方方言词时,要更为突出。宫林先生是河南周口人,生于斯,长于斯。在进行文学创作时,可以从周口话中选择一些词语进入自己的作品中。河南话属于普通话的北方话系统,和普通话大同小异,但豫方言还是在普通话的北方话系统中颇具特色。用口语表达别人很快就能听出你是河南人,虽然将这种方言放置于书面语中,语音的很多地方特点消失了,但词汇的意思还是有较多的保留。宫林先生在写《点晕》和《大雾弥漫》的时候也用了一些有鲜明地方特色的词语。如1)随着西屋里锦旗越来越多,老娘的身子骨越来越瓷实。(《点晕》)(2)如今黑皮糟蹋了小梅,不知她的背影沉没沉下来。(《点晕》)(3)李石用袄袖抿了一把额角的汗,说我回去找。(《大雾弥漫》)(1)中的“瓷实”在很多方言中都使用,虽然没有“结实”“硬朗”这样的词使用普遍,但了解普通话的人都能理解,且“瓷实”一词很有形象色彩。(2)中的“沉没沉下来”中的“没”实际是“没有”的一个合音(miao),在河南话的口语中很有生命力。(3)中的“袄袖”一词,河南话中使用很普遍,但其它方言区的人只能理解一般,因为“袄”的所指,不同地方不一样。(4)俺好歹也是张家堂堂正正的大小姐! (《大雾弥漫》)(5)他理发刮脸时,三龙从不起身,漫不经心抿着酒,嚼着菜。(《点晕》)(6)二奶扭过头发现李家的大少爷正撑着一把油纸伞查看两家的地墒沟。(《大雾弥漫》)(4)中的“俺”是直接从中古继承下来的词,第一人称排除式代词,单复数同形,不同于普通话的“我”。(5)中的“嚼”,今天普通话还用,但独立使用性很差,并且也不用于人,河南话没有这样的局限性。(6)中的“墒沟”指的是两家田地的分界线。但《现代汉语词典》和《汉语大字典》“墒”都没有这个意思,《汉语大字典》中“墒《龙龛手鉴·土部》:‘墒,新耕土也。’”〔2〕意思较为接近,河南话应该是这个意思的再发展。(7)他的“一把手”是他姐姐弄的。(《点晕》)(8)爷爷临终告诉他,咱们家三代单传,你爹没我个高,你没你爹个高。(《点晕》)(9)地虎家距这里不过三十里。(《点晕》)(7)“弄”是“造成”的书面语在方言口语中的一种简明说法。(8)“个”乃是“个子”即身高的省略。(9)“距”是“距离”复音词的源头单音词形式。以上词语用普通话进行替换都可以,但如果那样做的话,作者的作品就失去了一些个性。这些词语对于展现周口当地的语言特色、风俗习惯,特别是文中人物的个性与情节的发展都有非常大的优势,简练、深刻、形象,一下就抓住了表现的中心。河南人和熟悉河南话的人在看到这样的作品时,会感到新鲜、亲切。它们拉近了文学语言和生活的距离,使真实的生活再现于文学作品。文学语言在保持典雅、含蓄的同时又增添了一些活泼的力量。普通话的口语词进入普通话的书面语(即文学语言)应该没有问题,但像上述举例的河南词语能不能进入普通话,那要看交际的力量。方言和普通话是两个各自独立的系统,相互吸收要考虑到多方面的因素。但交际是重要的一环,如果有足够多的文学作品恰当地使用这些词语,会增加他们进入普通话的份量。

(二)“画龙点睛”词与民族文化瑞士语言学家索绪尔说:“语言史和种族史或文化史之间可能存在的一切关系。……一个民族的风俗习惯常会在它的语言中有所反映,另一方面,在很大程度上,构成民族的也正是语言。”〔3〕民族的物质文化和精神文化通过很多方式传承下去,语言可能是最重要的一种方式。一个地区的文化通过文学作品使自己插上翅膀让更多的人了解,作家在表现这些文化的时候具有重要的作用。语言中的词根据自己的特点可以分为语文词、术语词和文化词。所谓文化词,它的“释义显示的是一种政治思想、伦理观念或者道德准则”〔4〕45“审美观念”〔4〕55。通过语言展现文化在选择词语的时候,一般情况下还是那些普通话中的语文词。但如果能选择一些富有表现力的文化词,可以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宫林的小说中有一个很有特色的词“点晕”,称为一个词是因为它在文章中有固定的意思,不是“将人点晕过去”的意思。我们看文章是怎样叙述的:“‘点晕’是伍保的家传绝技,等给人理发净面完毕,最后伸出他洁白的右手,虎口张开,将食指和拇指卡在客的脖子上一点,客人就晕了。一晕便有了上天入地的感觉,舒服死了。

一瞬醒来精神抖擞,瞎子也能目光灼灼。” “点晕”是表现当地物质文化的一个概念,如果伍保的这门手艺没有这个名称,阅读文学作品的人不会有太强烈的感受,即使有在进行传播的时候也要用很多词语,很费力。有了这样一个词语,人们不会再觉得它是偏僻的生活现象,这使人想到汪曾祺的小说《异禀》中那种浓郁的地方场景,给人一种耳目一新、浓香醇厚的感觉。这样的地方方言词语因为有丰富的内涵,较为典雅的外在形式,很容易进入普通话的流通领域。地方的就是民族的,民族的也就是世界的。二、贴近方言,下里巴人作家在创作时使用了一定量的方言词语,大多数出现在人物对话中,有很大一部分较为粗俗、鄙陋。这可能和作家的创作理念有关,有些作家认为什么样的人说什么样的话,下层的人、粗野的人应该用粗俗的语言展现他们。

我们认为,文学作品不是生活的一面镜子,文学语言也不是日常生活的录音机。它应该能动的反映生活,展现生活的同时而又高于生活,表现出文学作品这一上层建筑的特质。(一)粗鄙方言词的格调宫林的小说《点晕》和《大雾弥漫》中使用的方言词语,除了上面我们举的较为典雅的之外,还有下面一些。(10)那年月正兴破四旧什么的,村里工作队不允许。(11)手一抖客人头上就一个血布鳞儿,还不砸了自己的饭碗?(12)满屋子都是扑通声,像擂鼓般,他头发梢都支棱起来。(10)中的“兴”是“时兴”这一复音词的单音词表现法。(11)中的“血布鳞儿”在河南话中很有表现力,意思是“血痕”,但不了解河南话的人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12)中的“支棱”的意思是“竖”起来的意思。(11)和(12)属于方言口语中只有口语形式而没有文字形式的词,作者选择了一个同音的字将这个词表达出来,具有一定的效果,但不会走的太远。这些词在当地人看来和“点晕”这样的词一样,但放在普通话词汇系统中“点晕”更有影响力,而上述这三个词就只能在小区域里传播,具有一定的局限性。(13)你他妈除了剃头点晕,真是狗屁不懂。(14)三龙、地虎,见过我给自己刮秃瓢没有?(15)他的一个弟兄说,是不是孔夫子的裤头———能装圣人蛋呀?(13)中的“狗屁”, (14)中的“秃瓢”, (15)中的“蛋”意思的理解不同方言区的人没有障碍,但就是太粗俗。这种语言可能和生活没有距离,读者在阅读的时候,也许会引起感官和心理上的刺激。和做菜一样,这种语言过于依赖“刺激性的作料”,做出来的菜只能吃一、二次,吃的多了,不但会厌烦,而且对身体也有害。(二)方言词语与普通话书面语言的互动书面语言与口语距离太远,人们会说它阳春白雪,高高在上,脱离生活,进入到了纯艺术的领域;与口语距离太近,就会受到粗俗、格调不高的指责。作家可能说这左右为难,左右为难换一个角度就可能左右逢源,因为书面语与口语结合的空间较大,弹性也就大,难点处理的好就会变成机遇点。这意味着不同的作品在表现生活时书面语与口语的结合点不一样,作家如果能找到那个最佳结合点的话,会使自己的作品增色很多。普通话书面语以北方地区的口语作为基础,同时还会吸收不同地区的有丰富表现力的词语。

普通话的书面语吸收各地的方言词,语言学家有自己的理性标准。“不吸收与全民性词汇的意义、色彩完全相同的方言词”,“不吸收对丰富全民性词汇不起积极作用的方言词”〔1〕105等等。但作家在进行创作的时候关注的是感性方面的标准,表现力、生动性、地区的使用频率等等。譬如说“点晕”这个词,在文章中具有特殊的含义,这个含义不是作者特别赋予的,而是实际现象的展现。作家看重的是它独特的表现力,才将它提出来。它能不能进入普通话词汇,主要决定于这种技术方式能不能为更多的人掌握、熟悉。就像普通话中的“太极拳”“刮痧”这样的词,如果当年知道这种现象的人很少,它们只不过是一个个方言词。方言词能不能进入、融入普通话,靠自己,也靠文学语言这个翅膀。有了这个翅膀,它们才会更快飞遍天涯海角。

三、语言风格就是生活的油彩画在文学作品中,作家除了可以选择不同程度的口语来整体表现自己的作品外,还可根据具体作品情况采用不同风格的语言。作家都擅长一种语言来表达生活,但同时也都会用不同风格的语言来表现不同的生活场景。宫林小说《大雾弥漫》表现的是一个富裕家庭的生活,人物在社会中的地位和他们自己的生活感决定了该作品语言较为典雅,有较强的文学味道,如16)远方地平线透出的阳光使雾气变得粉白,对面的人影马上被嵌进朦胧的背景里。(17)园儿二娘,你来张家八年了,没有子嗣,名份又低。而《点晕》反映的是农村较低层的从业者和一伙地痞的生活,语言就较为通俗。如18)该吃吃,该喝喝,有事别往心里搁;今晚脱鞋床上卧,明朝不知着脚不着脚。(19)伍保哥,我怕小梅知道了伤心,还是隐了真情,权当我亲生的,大哥你成全俺吧。(20)不知她的背影沉没沉下来。其实《大雾弥漫》展现的生活场景是农村,有文化水平的人也不多,作者也可以将这样的背景写的通俗一些。相反,《点晕》也可以反过写,写的更为典雅。不同的风格可以展现生活的不同侧面,全在于作者想使用什么样的表现手法、叙事技巧。从语言角度来看,我们期盼的是文质彬彬、香甜可口的作品。方言口语多姿多彩、千变万化,能够被历史沉淀下来的只是一部分。美国语言学家萨丕尔说:“语言的沿流是有方向的。或者说,只有按一定方向流动的个人变异才体现或带动语言的沿流,正象海湾里只有某些波浪的移动才勾画出潮流的轮廓。”〔5〕作家在选择方言口语时,只有符合社会发展的,才能进入全民族交际的领域。

参考文献:

〔1〕颜峰·现代汉语方言词研究综述〔J〕·山东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03 (3)·

〔2〕汉语大字典编辑委员会·汉语大字典〔M〕·缩印本·武汉:湖北辞书出版社, 1995: 203·

〔3〕索绪尔·普通语言学教程〔M〕·北京:商务印书馆, 2004: 43·

〔4〕张联荣·古汉语词义论〔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 2005·

〔5〕萨丕尔·语言论〔M〕·北京:商务印书馆, 2003: 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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