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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文学] 《聊斋志异》花妖故事中的男性形象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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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4-21 14:48:00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摘要:历来论者对《聊斋志异》中的男性形象都不甚重视,多将目光投注于花妖狐魅等女性形象,本文旨在探讨《聊斋志异》花妖故事中的男性形象,并通过对其中几位男性形象的对读和赏析,力求对这类与花妖交往的特殊人群做一个全面的解读。
关键词:花妖  男性形象 多疑  矫情  通达
       《聊斋志异》400余篇中绝大部分写的都是神仙鬼狐花妖,历来论者亦多瞩目于此,郭沫若就曾评价道:“写鬼写妖高人一筹,刺贪刺虐入木三分。”鲁迅先生也说:“花妖狐魅,多具人情”【①。然而,与这些鬼狐花妖所交往的男性却较少受到重视,本文旨在探讨《聊斋志异》花妖故事中的男性形象。据笔者统计《聊斋志异》一书中关于花妖、花神的篇目共五篇,分别是《葛巾》、《香玉》、《黄英》、《荷花三娘子》和《绛妃》。
       其中,《绛妃》以第一人称“我”的口吻来讲自己在梦中应邀为花神绛妃写一篇讨伐封神的檄文,全篇重点在这篇精彩的檄文,人物形象塑造上略逊一筹,因此这里不做讨论。《荷花三娘子》虽然里面有个荷花仙子,但是这个故事实际上分了两部分,前半部分出现的狐女形象更加鲜明,尤其是她大胆前卫的“春风一度”的情爱论个性十足,她的光芒几乎掩盖了后半部分出现的荷花三娘子,因此在这里也暂不做讨论。
       本文重点在于分析《葛巾》、《香玉》、《黄英》三篇中的男性形象。三篇都写了人与花妖之恋。《葛巾》写常大用与紫牡丹花葛巾之恋,由于常大用身份的的怀疑,导致二人的恋情以失败告终。《香玉》写黄生与白牡丹香玉的生死相恋。《黄英》写马子才与菊精黄英相识并结为夫妻的故事。
       “黑格尔在他的《美学》(第一卷)里,认为艺术中理想的人物性格首先应具备完满性,即人物性格应有多侧面的特点。他称赞荷马史诗中许多形象地塑造说:‘每个人都是一个整体,本身就是一个世界,每个人都是一个完满的有生气的人,而不是某种孤立的性格特征的寓言式的抽象品。’”②从性格的美学特点来看,《聊斋志异》中许多成功的艺术形象都是黑格尔所说的那种完满性和明确性的统一,这在常大用、黄生和马子才身上同样体现的很明显。
       首先从三人的共同点来看,三人皆为爱花惜花之人,因花缘起。“常大用,……,癖好牡丹。闻曹州牡丹甲齐、鲁,心向往之。”“作怀牡丹诗百绝。”“马子才,……,世好菊,至才有甚。闻有佳种,必购之,千里不惮。”下文将具体赏析他们每个人不同的性格特点。
在《聊斋志异》之前的志怪之作在处理人物与情节的关系时,多注重情节的新奇而忽视人物的表现,而蒲松龄则真正的转到以人物为中心,按照人物性格的内在逻辑展开情节,而且“描写委曲,叙次井然”③。这在《葛巾》篇中就表现得尤其明显。
       由于常大用本性中的谨慎和不通达,再加上他对葛巾的痴情,所以他从一开始就有“恐杜兰香之下嫁,终成离恨耳”的担心,他怀疑葛巾是神仙,却一直得不到明确答案。对常大用这种患得患失的心境,小说刻画的非常生动到位,步步推进也很有层次感。仅举一例为证,他开头怀疑葛巾是神仙,结果被桑姥叱责,他回斋后的一系列的心理活动写的极为精彩细致,文中写道:“意女郎归告父兄,必有诟辱相加。偃卧空斋,甚悔孟浪。窃幸女郎无怒容,或当不复置念。悔惧交集,终夜而病。日已向辰,喜无问罪之师,心渐宁帖。回忆声容,转惧为想。”这段心理描写极有层次感,由“惧”到“悔”,再到“幸”,又转为“喜”,最后到“想”。“转惧为想”的这个心理过程可谓一波三折。文似看山不喜平,这么一段细微的心理活动被蒲老先生写得起起伏伏,波澜起伏,让人在忍不住赞叹作者笔力的同时,也把一个谨慎敏感的人物活生生的展现在了读者面前,为下文他对葛巾身世的纠缠埋下了伏笔。
       常大用的性格促使他对葛巾的来历不停的追问,并最终导致妻离子散的悲剧。用“异史氏”的话说:“况真能解语,何必力穷其原哉?”作者怪常生的较真,即“未达”。但是他的较真正是因为他想跟葛巾长久的在一起,所以更加担心葛巾的出身会导致他们的分离。这样塑造的常生是真实的,他渴望对自己的妻子有全面的了解,渴望天长地久,这很符合人之常情,故事的不完满反而成就了常大用这个人物形象的完满。
     谈到《香玉》这个名篇,大家多津津乐道于黄生与白牡丹香玉生死以之的爱情故事。但是全面地看黄生和香玉及耐冬花绛雪三人的关系,黄生不止多情,还十足的矫情。“香玉吾爱妻,绛雪吾良友也”,黄生的这句话被众多论者引用,对黄生和绛雪的关系也被定格于此,论者多赞黄生身边娇妻与良友并存,常以黄生与绛雪比之孔生和娇娜也是不恰当的。黄生对绛雪之情并非止于“良友”,这也正是他的矫情所在。
       香玉死后黄生见到绛雪有这么一句话:“小生薄命,妨害情人,当亦无福可消双美。”可见刚开始他做着享受“双美”之福的美梦,“香玉吾爱妻,绛雪吾良友也”的言论只不过是美梦破灭后的自我解嘲罢了;他口口声声说着思念香玉,却又在得知香玉即将归来的消息时未露半点喜色,反而依旧与绛雪调笑;在“笑拥”绛雪之时,香玉突然到来,“生望见,泣下流离,急起把握香玉。”黄生这一系列动作非常具有戏剧性。
       相比常大用和黄生,马子才更像一个读书人,他清高,刻意回避金钱,但他身上又有着读书人少见的通达。作者说“马素介”,但他并不是一味的狷介,他其实是个十分通达的人。这很明显的表现在,当他得知妻子是菊精时,非但不害怕,反而“益敬爱之。”他的通达还表现在日常生活中,当他不胜其烦的归还黄英的东西时,“黄英笑曰:‘陈仲子毋乃劳乎?’马惭,不复稽,一切听诸黄英。”当他坚持“祝穷”而住进“园中的茅茨”里,可是又“苦念黄英。招之不肯至,不得已反就之。”这时聪慧的黄英“笑曰:‘东食西宿,廉者当不如是。’马亦自笑无以对,遂复合居如初。”这些充满了情趣的对话,不仅黄英的聪慧和马子才的豁达栩栩如生,马子才对黄英的深情也让人颇为动容,他对妻子的包容更像是一个世间男子对妻子的深沉又体恤的爱。
       进一步说,马子才本是个对金钱回避甚至厌恶的读书人,可是他却对黄英的金钱观却步步退让,除了他对黄英的深情之外,也体现了读书人传统的清高观念的变化。文中陶三郎之语可见端倪:“自食其力不为贪,贩花为业不为俗。人固不可苟求富,然亦不必务求贫也。”在资本主义萌芽时期的清初作者说出这样的话,也可见新的时代气息对知识分子的影响与熏陶。
       常大用、黄生和马子才三人与《聊斋志异》爱情故事中其他男性形象相比,最大的不同点就在于他们身边的佳人是花所变。花,草本木质,吸收日月之精华,本身就有些柔弱纤细的气质。因花而结缘,故这三篇故事洋溢着唯美浪漫的情调。
       另外,三篇中除男主人公以外,还有几个男性形象颇引人注目,不得不提。《葛巾》中常大用胞弟常大器、《香玉》中众道士、《黄英》中黄英胞弟陶三郎,这些人物虽不是男主角,但是对故事的进展却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常大器之妻的夭殒促使葛巾妹玉版的到来。众道士对花的喜恶关系直接到黄生、香玉、绛雪三人的生死存亡。而陶三郎则在马子才和黄英的婚事上起着决定作用,他具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他预测的“四十三月”后黄英嫁人,果然“四十三月后”马妻亡,他又从远方寄来函信“嘱姊归马”。在《黄英》整篇中,除了三郎醉酒委地化菊,整个故事情节没有虚幻处。他的化菊才使人幡然领悟原来姐弟二人是菊精所变。让人不禁叹服于作者的生花妙笔。
       把《葛巾》、《香玉》、《黄英》三篇放在一起对读,虽然同是描写花妖但在作者的生花妙笔下却呈现出完全不同的气象,同中有异,犯中见避,“将人物置于不同的矛盾冲突中,使人物接受不同的考验,以情节的‘犯中见避’服务于人物塑造的‘犯中见避’”。④都是描写牡丹花妖,《葛巾》的悲剧在《香玉》中得以彻底的补偿,常大用不是因为怀疑葛巾是非人类而导致妻离子散的悲剧吗?那么,黄生根本就不问香玉的来历,只是单纯的爱她,甚至在得知香玉成为鬼之后丝毫不以为意。《葛巾》和《香玉》不是都是因为人与花妖之恋而不能长久吗?那么,“黄英终老,亦无他异。”马子才和黄英像人世间一对平凡的夫妻一样白头到老了。通过对读,可以领略到三篇的参差错落之美。
注释:
①③鲁迅,周锡山释评.中国小说史略(释评本)上海:上海文化出版社.2005年版.   
②④张稔穰.聊斋志异艺术研究.济南:山东教育出版社.1995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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