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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文化] 美国现代诗歌的中国文化移入现象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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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4-10 10:02:33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提 要:中国文化的移入现象在美国现代诗歌中十分普遍。一些美国现代诗人受中国文化的影响,把中国古代哲学思想融入到诗歌内容中;运用中国古典诗歌的表述方法进行英文诗歌创作,给现代美国诗歌注入了清新活力,促进了中美文化交流。然而,在文化移入过程中,也出现文化移入的位移现象。本文将从美国现代诗歌入手,探讨和研究现代美国诗歌中中国文化的移入现象。
  关键词:美国诗歌;中国文化;移入现象;位移现象
   On the Acculturation of the Chinese in the Modern American Poetry
  Jiang Tao
  (Harbin Normal University, Harbin 150025, China)
  The acculturation of the Chinese in the modern American poetry is a very common phenomenon. Some modern American poets were so influenced by the ancient Chinese philosophies that they often put them into the creation of thEir poems. They liked to compose thEIr poems with the expressions of the ancient Chinese poetry. These American poets brought a fresh air to the modern American poetry and brought about a culture exchange of both countries. However, in the acculturation there appeared a culture displacement. The present essay focuses its discussion on the acculturation and culture displacement in modern American poetry.
  Key words:American poetry; the Chinese culture; acculturation; culture displacement
  
  1 中国文化移入的背景
  
  在美国现代诗歌发展史上,有两起诗歌运动导致美国现代诗人对作为边缘文化的中国文化的关注。一起是发生于20世纪初的意象主义运动(imagism),另一起则是产生于20世纪50年代末60年代初的旧金山文艺复兴(San Francisco renaissance)。这两起诗歌运动的共同特点是两者都极具开放性和包容性。
  第一次世界大战后,美国又积极参与欧洲的重建工作,其全球化发展的势头势不可挡。在这样的大背景下,美国人完成了大同世界理念的构建,造就了美国学者的宽阔视野和开放胸怀,形成了他们对世界各国文化产生好奇并欲汲取的积极心态。战后一些美国作家,特别是青年作家或想成为作家的年轻人纷纷移居欧洲。他们去欧洲的一个主要原因就是要“逃避地方至上主义和清教徒主义” (Richard Gray 1990:51)。在汲取欧洲文化营养的同时一些人把目光投向远东,投向古老的中国文化和古典诗歌。此时的意象派领军人物艾滋拉•庞德不仅研究和采用日本的短歌和俳句创作意象派诗歌,而且还翻译出版著名的汉诗英译集《古中国》(Cathay,1915)。《古中国》的出版和此后引起的强烈反响不仅反映出庞德本人对中国古诗中生动意象和哲学思想的认同和接受,也反映出一些美国现代诗人对中国文化和中国古典诗歌的喜爱和追求。
  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20世纪50年代末到60年代后期,美国青年中出现了一场民间文化运动。这场运动称为“逆向文化”(counter-culture)运动。当时美国政治上的霸权、经济上的强势、外交上的反共以及随后出现的两大阵营之间的冷战导致美国青年不满人们对物质生活的过分追求,不甘被商业广告所左右,讨厌只顾金钱而缺乏高尚精神的无目的的现代生活,怀疑西方文明,甚至认为西方文明已经破产。这些美国青年在继续高举惠特曼民主大旗的同时,开始寻求西方文化以外的人类文明。依照大卫•帕金斯(David Parkins)的说法,“逆向文化运动的成员在寻求智慧时,很容易转向西方文化以外的源泉,还有转向西方文化以内的次要传统”(Parkins 1987: 545)。因此,处于边缘的东方文明便成为他们的精神寄托之一。这样,中国文化,特别是中国古典文化,就成为他们认同和接受的东方文化之一。
  上个世纪的50、60年代,中国隋唐的一位诗僧寒山子的诗在美国青年人中广为流传。美国现代诗人加利•史奈德(Gary Snyder)翻译寒山子的24首诗并于1956年发表在《长青评论》上,至此拉开了这一时期美国青年追崇中国古典诗歌的序幕。而杰克•克鲁亚克(Jack Kerouac)自传体小说《得道的流浪汉》(The Dharma Bums)又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书中讲述克鲁亚克如何通过朋友史奈德了解寒山子,读到他的诗,为寒山的超然世外,淡然尘欲,宁静自在的心境打动,最后归隐山林的故事。此书在美国年轻人中引起广泛轰动,纷纷效仿。为什么一位中国隐士的诗会在美国青年中产生如此大的影响呢?其一,寒山子天人合一,归隐大自然的生活方式恰好迎合了当时美国青年的心态和向往的生活。其二,寒山子的那种淡出世俗、超然世外、索然无求、自在宁静的心态也正是他们要追求的最高境界。
  
  2 认同与接受:中国文化的移入
  
  在文化移入过程中,主流文化的选择性和移入文化的适应性十分重要。早在20世纪初,一些美国诗人就开始接触和喜爱中国文化和中国诗歌。埃兹拉•庞德在1915年出版《古中国》诗集,收录他翻译的李白的《长干行》,此诗一直被英美学界视为创意英译之经典。1918年亚瑟•韦理(Arthur Waley)翻译出版《中国诗一百七十首》(170 Chinese Poems,1918),使中国的古典诗歌在美国得到进一步传播。1922年一年内中国古典诗歌在美国的译者就有19位之多,同时在《诗刊》(Poetry)杂志上出现评论中国古典诗歌的文章。这是美国现代诗歌史上第一次大量吸收欧美以外的边缘文化。这主要是因为中国的古典诗歌迎合或者影响了意象派诗人诗歌创作的基本原则和理念,中国诗学引发和影响意象主义诗学观点。美国现代诗人的选择性和中国古典诗歌适应性在此交汇。到上个世纪50年代,美国诗歌出现第二次大量吸收中国文化的高潮,这就是历史上的“垮掉的一代”或“旧金山文艺复兴”运动。这一时期出现大量对中国古典诗歌的翻译,比较有影响的有肯尼斯•雷克思罗斯(Kenneth Rexroth)翻译的杜甫诗《中国诗百首》(100 Poems from the Chinese, 1956)和加利•史奈德1958年翻译出版的《寒山诗》(Cold Mountain Poems, 1958)。雷克思罗斯这样评述中国文化的移入,“继波德莱尔之后,对西方诗歌影响最大的可能来自外面,来自中国与日本诗歌的译文”(Rexroth 1986:131)。

  在文化移入的过程中,文本译介起到先行作用。通过译介中国古典诗歌,美国人开始了解和认识中国诗歌的表达内容和创作艺术,一些美国诗人也开始在他们的诗歌创作中接纳和采用一些中国哲学思想和诗歌艺术。
  2.1 中国哲学思想的移入
  中国的儒家思想、道家思想和佛教思想都在现代美国诗歌中留下移入痕迹,道家思想影响最大。受道家思想影响较深并把道家思想引入诗中的美国现代诗人主要以雷克思罗斯、史奈德和罗伯特•勃莱(Robert Bly)为代表。雷克思罗斯1967年出版的长诗《心苑•苑心》(The Heart’s Garden The Garden’s Heart)几乎把《道德经》的第六章的整个内容融入到诗的第一段。史奈德的诗歌也有许多道家思想痕迹,如《无》(“without”, Turtle Island 6),《高品质资料》(“High Quality Information”, Left out in the Rain 130), 《道非道》(“The Way Is not the Way”, Regarding the Waves 51)和《为了无》(“ For Nothing”, Turtle Island 34)等。勃莱十分推崇道家的“无为”思想,有两首诗可以证明:《一首无为的诗》(A Doing Nothing Poem)和《另一首无为的诗》(Another Doing Nothing Poem)。中国古典诗歌富含中国传统思想品格、文化精髓和道德观念,其艺术成就极高。中国古典诗歌这种独特的魅力深刻影响美国现代诗学和创作取向。雷克斯•罗斯在他的自传中坦诚地说,“杜甫对我影响之大,无人能比”,“我30年来一直沉浸在他的诗中,它使我成为一个更高尚的人、一个道德的代言人”(Rexroth1964:319)。
  2.2 诗歌表达方式的移入
  美国现代诗人感兴趣和推崇备至的是中国古典诗歌独特的表达方式。中国古典诗歌(主要是山水诗)十分注重主体和客体的交融。中国山水诗的表述重点不在主体(叙述者)本身,而在主体融入客体(自然)的经验。而主体在英文山水诗中往往居主导地位,诗人的主体思维、想象力仍是诗的重点。如孟浩然的山水诗《宿建德江》:
  移舟泊烟渚,日暮客愁新。
  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
  这首诗通过展示天空、原野的高旷无垠,暗示主人公寓身于茫茫天地间的孤独,与自己同在、接近于自己的只有清江中的一轮月影。诗中没有主体思维和主体想象,诗人只是以主体的特定情感审视客观景物,将景物感情化,完美实现主体融入客体,达到“以我观物,物皆着我之色彩”的境地。下面是雷克思罗斯的一首诗《春》(“Spring”, Collected Shorter Poems 189),看得出诗人尝试模仿中国古典诗歌的表述方式,试图在诗中消除主客体界限,让主体融入客体。
  我坐在一棵老橡树下,
  望着白色的果园,
  在满月下开满了花。
  橡树像狮子般地低鸣
  犹如发抖,犹如在呼吸。
  我吓了一跳,然后我
  发现树干穴中的蜂巢
  今晚整晚都会忙碌。
  尽管诗中的主体痕迹仍然显露无遗,但诗人对中国诗歌的模仿积极、认真。威廉•卡洛斯•威廉斯的诗《红色手推车》更接近中国古典山水诗的表述形式:
  那么多东西
  依靠
  一辆红色
  手推车
  雨水淋得它
  晶亮
  旁边是一群
  白鸡。
  主体——诗人隐匿起来,但主体的心境却融入客体。与以上表述方式类似的中国古典诗歌还有“感怀体”诗。这类诗的论述过程往往是绝大部分为书写自然客体,只是到结尾处才转到主体感受。如马致远的《天净沙•秋思》:
  枯滕老树昏鸦,
  小桥流水人家,
  古道西风瘦马,
  夕阳西下,
  断肠人在天涯。
  中国古典山水诗的这种表述方式影响一些美国现代诗人,他们也试图用这种表述方式进行创作,如史奈德的《松树顶》(“Pine Tree Tops”, Turtle Island 33):
  在蓝色的夜里
  霜雾,天空微微发光
  由于月亮
  松树顶
  因雪蓝而弯身
  融入天空,霜,星光之中。
  靴子的轧轧声,
  野兔的足印,鹿的足印,
  我们知道些什么。
  诗中没有传统英诗那种直接抒情和铺陈式描写,而是通过明月、蓝天、霜雾、松树、鹿和野兔的足迹等意象编织一幅优美画面,把诗人主体心境(对大自然美好景色的赞美)融入客体。然而,最后一行突然由大自然转向主体感悟,道出主体对人类有限认识能力的遗憾。
  中国古典山水自然诗中“无我之境”的物我观和以此形成的审美标准深受美国诗人推崇。无论在中国诗歌英译方面还是在英文诗歌创作方面,美国现代诗人竭力效仿中国古典诗歌的这种表述方法。雷克思罗斯在翻译杜甫的《玉华宫》、《宿府》和《夜在左氏庄》时就曾竭力保留和处理好原诗的这种表述方式。
  此外,中国古典诗歌中十分常见的精巧工整的“对仗”表述形式在传统英语诗歌中极为少见,但在现代美国诗歌中却可读到效法中国古诗的对仗诗句,如雷克斯罗斯的诗句:
  The flowers are back in thEir places,
  The birds back in thEIr usual trees.
  The winter star set in the ocean,
  The summer star rise from the mountain.
  运用数字“千”或“万”传达“无限”,是中国古典诗歌经常采用的一种独特的表达方式,如“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死去元知万事空,但悲不见九州同”,“九州生气恃风雷,万马齐喑究可哀”等,不胜枚举。在现代美国诗歌中可以见到这种模仿中国古代诗歌的表达方式,如:
  Ten thousand birds sing in the sunrise,
  Ten thousand years revolve without change,
  All this will never be again.
  2.3 人物模式的移入
  中国古典诗歌有一种比较典型的人物模式,即山隐士人物模式,如陶渊明、李白、杜甫、白居易、寒山子等。这些诗人或把自己的形象和生活模式入诗,或把自己向往的人物和生活方式在诗中加以塑造和推崇。这些人物的显著特点是不求荣华富贵,不屑大权高位,崇敬自然,向往天人合一,追求宁静,寻觅大智大慧。他们有的放弃高官厚禄,自我放逐于偏远,有的满足田园乡居,自我纵情于自然。这类中国隐士传统诗歌受到一些美国现代诗人的推崇和效仿。如史奈德的《仿陶潜》(“After T’ao Ch’ien”, Left Out in the Rain 195),《八月中旬于苏窦山守卫站》( “Mid-August at Sourdough Mountain Lookout”, A Range of Poems 9);雷克思罗斯的《方丈记》(“Hojoki”, Collected Shorter Poems 187),《空中的光是星星》(“The Light in the Sky Are Stars”, Collected Shorter Poems 237-239);赖特的《一本劣诗集令我气闷,我走向一片无人踪迹的草地,邀请昆虫加入我》(“Depressed by a Book of Bad Poetry, I Walk toward an Unused Pasture and Invite the Insects to Join Me”, Collected Poems 125),《望出小木屋的窗子,我想起一行李白的诗》(“Looking Outside the Cabin Window, I Remember a Line by Li Po” 97)等。一些诗人不仅把中国的隐士传统诗歌方式运用到他们的诗歌创作中去,而且还付诸实践,模仿中国诗人的生活方式生活,目的在于追求人与自然的和谐、那种宁静超脱的境界、那种脱离世俗的彻悟。
   3 中心与边缘:文化移入过程中的移位
  
  中国文化移入美国诗歌的过程很复杂,需要经过中西方文化的对话、选择、吸纳,形成不完全属于双方各自的新生文化。
  在中国古典诗歌英译中,中国文化的移入首先在译者自身文化域场中经过对话后才得以认同。中国经典古诗散发着对大自然美的倾慕,对天人合一和谐境界的寻觅,对权力与荣华的轻视以及对质朴与闲适生活的推崇。美国诗哲爱默生和梭罗崇尚自然,唾弃物欲,心灵净化和自我完善的思想已经被美国人民,特别是美国知识分子和学者接受和推崇,已形成伟大的文化传统。当美国现代诗人有幸赏读中国古典诗歌,在他们的心灵世界里便产生中西方文化对话。共鸣之余开始捕捉中国文化精华,推介中国文化模式,吸收中国文化精萃。
  在研究中国文化移入美国现代诗歌现象的同时,另一个值得关注的问题就是在文化移入过程中出现的移位或错位现象。移位是指在诗歌翻译和诗歌创作过程中源语言中的文化在进入目的语时出现偏差或错位。从某种意义上讲,这种移位现象不可避免,因为中西方文化差异很大,要想在两种语言文化中找到对应的位置确实不容易。如庞德翻译李白的诗:
  Separation on the River Kiang
  Ko-jin goes west from ko-kaku-ro,
  The smoke-flowers are blurred over the river.
  His lone sail blots the far sky.
  And now I see only the river,
  The long Kiang, reaching heaven.
  这是李白送别朋友孟浩然的一首诗,诗的标题为: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庞德的翻译在费诺罗萨(Ernest Fenollosa)的材料基础上完成。费诺罗萨是研究东方文化的美国学者,师从日本汉学家毛利先生,学习中国古典诗歌,久居日本。1908年死后,费诺罗萨的妻子把他生前研究中国古诗的笔记(大部分是日译汉诗)交给庞德。诗中斜体部分是日文译音。Kiang应该是“江”的译音,ko-jin是“故人”的音译,而ko-kako-ro 是黄鹤楼的日文发音。显然,庞德把Kiang 当作江的名字,把ko-jin当成人名。这表明当时的庞德对中国知之甚少,甚至不了解长江。更有错者,他把原诗中的“西辞”,即由西向东行错译成向西行。这种移位现象不仅发生在庞德身上,在其他翻译者身上也时而可见。此外,由于对中国古诗中出现的典故认识和掌握不够,导致美国翻译者误读和错译中国古诗。
  美国现代诗人对中国文化的了解主要通过阅读经典化英译本的中国古典诗歌和有关中国文化的英文著述或英译本。从这个意义上讲,他们了解的中国并非是现实中国,而是历史上的中国、书本中的中国,也就是说他们认同的和接受的是文本中的中国。庞德也好,其他美国现代诗人也好,他们在认同和接受中国文化时都无法摆脱西方立场。他们沿袭西方研究汉学的传统,把主要兴趣放在中国的历史和文化上。他们希望从东方文化,特别是从中国文化中汲取灵感。他们关注中国传统文化,从中塑造历史肖像的中国:“儒家中国”、“道家中国”和“佛家中国”。他们对当下中国、现实中国没有兴趣深入了解,对中国持一种赛义德的“文本态度”(textual attitude)。美国现代诗人尽管和“五四”以来的中国现代诗人同处一个时代,但他们关心、仰慕的是古代文化中国。无论是译介还是著述或诗歌创作,美国现代诗人都以自己的认识和理解来书写中国,美国人民通过他们的作品认识和了解中国。
  
  参考文献
  钟 玲. 美国诗与中国梦[M]. 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2003.
  Gray, Richard. American Poetry of the 20th Century[M]. London: Longman, 1990.
  Palandri, Angela Jung. “The Stone Is Alive in MY Hand”-Ezra Pound’s Chinese Translation[J]. Literature East & West, 1966(9).
  Parkins, David. A History of Modern Poetry: Modernism and After[M]. Cambridge: the Belknap Press of Harvard Up, 1987.
  Rexroth, Kenneth. Autobiographical Novel[M]. New York: New Directions, 1964.
  Rexroth, Kenneth. Classics Revisited[M]. New York: New Directions, 1986.
  Todorov, Tzvetan. Mikhail Bakhtin: the Dialogical Principle[M]. Trans. Wlad Godzich, Minneapolis: University of Minnesota Press, 19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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