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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经济] 资本天生具有两张不同的“脸”——由美国大企业造假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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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4-24 13:26:02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内容提要]美国大企业造假有着深刻的经济政治原因和背景。不合理的国际政治经济旧秩序必然造成严重的两极分化,导致生产与资金的严重过剩,从而陷入危机。资本天生具有两张不同的"脸"——"天使"与"魔鬼":前者创造财富,后者毁灭财富;前者崇尚诚实,后者偏爱谎言;前者要和平,后者要战争……。经济危机使肆意妄为的单一的资本世界发生了深刻的"裂变",谎言与战争便是资本在由"天使"向"魔鬼"变脸时所呈现出的一种典型的"兽性"症状。当资本被危机逼得走投无路不说谎造假就无法生存就要毁灭时,即便是再诚实的资本人也将不得不说谎造假,而且是必须说谎造假了。人类仿佛又回到了19世纪,历史并未因冷战的结束而终结。人们必须对冷战后的这段历史进行深刻的反思,并对未来做出严肃的思考与选择。

  2002年,美国的安然、世界通讯、施乐等国际大公司相继爆出假账丑闻,而且愈演愈烈。这些丑闻不仅引起人们的震惊和愤怒,同时严重打击了投资者信心和欧美股市。更为严重的是,安然、世界通讯等公司的假账丑闻并不是个别现象。有调查表明,多达三分之一的美国上市企业有捏造盈利报告的嫌疑。那么人们不禁要问,为什么在市场经济相对成熟和发达的欧美国家,其财会制度和金融监管体系也会出如此巨大的漏洞呢?

  有人认为是因为近年来欧美许多公司为提高决策效率和鼓励创新,弱化了董事会监督机能,而公司经理层在权力扩大的同时,又通过股票期权的方式将个人收入与公司股票价格联系起来所造成的,因此而结论道,是"资本家毁了资本主义"[1];也有人认为是"美国模式"出了问题[2];美国前财长鲁宾则认为是"好日子过得久了问题就会出现"[3];小布什总统则认为是"经济繁荣得太久了必然要有调整"等等[4],众说纷纭。

  笔者以为,上述的种种说法虽貌似有理,但却多各执一端,以偏概全,只涉表皮,未及要害,难以让人信服。因为这绝非是一件仅起因于资本家个人的孤立事件,也不是美国所特有的经济现象,更不是一种人生经验的泛泛而谈。要究其本质,必须打破禁区(如冷战后弥漫在整个世界的"市场原教旨主义"氛围),抛弃偏见(如对"计划经济"时期的痛苦的历史记忆等),以坦诚的科学态度,和宏观的超长视野,将问题放到经济全球化这一大的时代背景中加以考察,从资本的运动规律与资本所天生具有的"本性"等更深的经济层面来深挖细掘,仔细辨析,才能弄清真相,否则将难以洞察真伪。

  经济全球化的负面效应造成严重的两极分化

  生产的全球化使人类的生产能力获得了空前的解放,人类创造财富的能力和速度也因此而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提高。但这种获得空前提高快速发展的生产力在现实的传统经济框架中却遇到了来自于多方面的强大阻力和挑战,存在着若干无法超越和克服的结构性内在矛盾与冲突。

  首先,是市场经济的全球参与同市场游戏规则由少数发达国家制定与主导之间的矛盾和冲突。少数发达国家处在全球化的中心地位,利用在经济 、贸易、金融和技术等方面的垄断性的实力,把持着众多的国际经济和金融组织,制定着有利于自己的市场经济的"游戏规则";整个世界在文化、意识形态,价值观念,社会形态,发展道路的选择等方面也都受发达国家意志的左右和操纵,发达国家的国家利益和意志常常取代了发展中国家的国家利益与意志。而广大的发展中国家则处在全球化的边缘,为得到经济、贸易、资金等方面的优惠待遇,不得不接受发达国家强加给它们的苛刻条件,成为剥削的对象。经济的全球化与边缘化共生的现象更加凸现了出来。

  其次,生产资料的少数发达国家占有与生产的全球化之间的矛盾和冲突。西方发达国家的国民生产总值占世界的70%左右;发达国家每年用于科技研究和开发的支出占全世界的95%以上,而包括中国在内的发展中国家只占不到5%,科技人员90%左右集中在发达国家;国际分工体系是以发达国家为中心而形成的,金融和高新技术产业大多集中在发达国家,大批属于低附加值的传统制造业则被纷纷转移到发展中国家;在规定全球商品和劳务价格机制方面,发达国家通过垄断技术和品牌,掌握了制订价格的主动权,普遍地规定着有利于自己的全球商品的价格体系,而以出口资源和进行粗加工为主的发展中国家的商品便被无情地烙上了廉价的标记。这样,发展中国家成了事实上只是单纯地为这些外来资本打工的"工薪阶层"或"打工国"。

  第三、伴随着经济的全球化和资本对劳动取得的前所未有的优势,发达国家资本人的敛财手段也日趋多样化。以西方跨国公司为主的私人资本集团以极其多样、隐蔽而又巧妙的方式掠夺和剥削着发展中的国家的财富:将夕阳产业转移到发展中国家,既挤垮了东道国的民族产业,又让东道国自觉而又自愿地去承担本不应该由它们承担的夕阳产业"死亡"后的"送葬费",使之成为这一痛苦代价的"最终支付人";严密控制和垄断着核心技术,最大程度地攫取高额利润;在跨国企业集团内部巧妙地实行着价格转移,逃避着东道国的合理税收,造成了东道国在经济上的巨大损失;游说母国政府,并通过强大的母国政府出面来利用和左右各种国际组织向发展中国家施加种种压力和影响,为自己以及同类的发展扫除障碍,铺路搭桥;利用资本在各国间的自由流动和转移的便利,在全球范围内寻找着最佳的避税场所(在这点上虽然发达国家也受到一定的损失),以逃避税收,实现利润的最大化,从而加速了财富向个人的快速集中;采取输出品牌这一成本最低、手段最隐蔽、作用最久远的战略手段或方式,利用当地的资源、乃至资金,由当地人生产并非高技术的外国牌子的洋货,再卖给当地消费者,以此来获取高额利润;利用发展中国家渴望引进外资的急迫心理,以拒绝投资和撤走投资为手段暗示和要挟当地政府压制劳动力价格的上升等等。

  尤其是在冷战结束后这一特殊的历史条件下,私人资本倍受各国的追捧和宠爱,特别是发展中国家,对这些游资更是情有独钟,纷纷敞开大门以各种极为优惠的条件吸引着外资。这使得私人资本尤其是发达国家的私人资本能额外而大量地享受到各种优惠和好处,使其在历史上从未像今天这样能在短时间里迅速地暴富起来。

  这种全球化的结果必然是"资本流遍世界,利润流向西方"。西方成了经济全球化的最大受益者。而穷国与富国、穷人与富人之间的差距因此而被进一步地扩大,两极分化日趋严重。据联合国2001年5月在布鲁塞尔举行的第三次世界上最不发达国家(即最穷国家)会议中所透露出的令人触目惊心的材料显示,穷国和富国已相差一百多倍。2000年全世界人均国内生产总值已达5000美元,这些穷国不到世界平均线的二十分之一;世界上三个顶级富豪的财产比最穷的48个国家年国内生产总值还要多;世界上225个巨富的财产总和多达一万亿美元,相当于全世界二分之一人口,即30亿人的年收入总和;也就是说,一个巨富可发1300万人一年的工资[5]。 同年7月10日联合国开发计划署又公布了一份报告称,"世界1/4的人口占据了75%的全球收入,这一社会金字塔的形成阻碍了人文发展。"[6]

  世界经济面临着严重的"双重过剩"

  空前放大的人类生产能力与因资本世界内在的结构性矛盾和冲突而导致的世界绝大多数国家处在相对或绝对贫困状态的无情现实,使得人类的整体消费能力和市场的扩容远远赶不上生产的放量发展。与生产相比,消费市场始终处于相对滞后与萎缩的状态,严重地阻碍了人类经济的可持续发展。

  作为世界财富最大制造国的广大发展中国家的生产者由于所得的微薄而沦为购买力弱小的世界财富的最小的消费群体,最终未能成为世界财富的真正消费者,并被无情地排挤出了高消费群体之外。这不仅大大地降低了这些国家和地区广大人民的实际生活水平和质量,而且更重要的是,人类在面对每日的大量产出进行消费时,无论是在速度还是能力上都远远跟不上在市场经济和高新技术的推动下以全球的规模突飞猛进着的生产速度和能力,消费与生产的严重背离与脱节,使得经济活动中的这对最本质的关系因此而被扭曲失衡,处在日趋恶化的失衡状态中。正是在这一背景的作用下,在生活水平还有待于大大提高的广大发展中国家竟然出现了消费市场的普遍饱和(纯粹是一种不正常的低水平虚假饱和)以及由于这种饱和而导致的生产的普遍而相对过剩这一令人费解的"奇特现象"。

  而那些垄断了世界大多数财富具有极强购买能力的少数富人和富国,虽然历史性地具有强烈的消费欲望和良好的透支消费习惯,但其对财富的有效需求,在现代生产力所创造的惊人的物质财富面前则显得疲软不堪,他们无论是在消费能力还是消费速度上都远远跟不上现代人类对财富的创造能力和速度,从而使消费严重地滞后于生产,出现了一种真正意义上的消费饱和与生产过剩。

  生产过剩已演化成了全球范围的结构性过剩,并形成了逐渐覆盖全球的通货紧缩:消费疲软不振,出口下降,贸易保护主义抬头,货币贬值,物价不断而大幅下跌,商店降价竞销,企业库存积压,收益恶化,倒闭破产迭出,工人下岗失业,社会动荡,各种矛盾激化……。毫无疑问,严重的生产过剩已成为世界经济发展的头号"杀手"。

  另一方面,那些个富国和富人们在自己的敛财活动中,从一开始的时候就知道该如何地处置自己与日俱增的惊人财富,他们无不乐此而不疲地将大量的财富不断地以货币、证券和其他方式转化为另一种存在,一种虚拟的财富(金融资产)。随着这些虚拟财富在银行和证券交易所如滚雪球般地越积越多,资本所固有的投资冲动和对利润的天然渴望便会促使资本人对当代金融不断地提出新的更高要求,于是各种为富人服务的基金便应运而生,为其寻找着"发财致富"的出路:制定出种种新的金融游戏规则,开发出一个又一个时髦的金融衍生商品(目前世界金融衍生工具已高达1200种,每年交易总量超过40万亿美元[7]),竭尽热诚而又不顾风险地为金融资本人提供极其周到的服务,一个全新而庞大的金融帝国由此而逐渐形成。

  这种过剩资金已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金融资本,它脱离了实体经济,它的出现并不是为投资、生产、消费、贸易等实体经济活动服务,只是为了货币交易,以此来进行"钱生钱"的金融投机。尤其是随着信息技术的发展和应用,电子货币、即时交易令金融的力量成十倍、百倍地增加,更加放大了国际资金的活动能力,加大了国际资金的扩张性。全球外汇市场的交易额从1986年的1880亿美元上升到1995年的1.2万亿美元,几乎是贸易增长速度的3倍[8],1997年更高达1.5万亿美元,其中只有10%用作贸易支付。国际金融市场交易的美元相当于全球实质经济生产值的50倍以上[9]。1998年仅美国一国的各种共同基金资产就已达37万亿美元,其中的股票基金资产达19万亿美元[10]。

  这样,一个由大量的过剩资金堆砌起来的辉煌的金融宫殿,便成了富国和富人们的又一个新的逐利于世界的冒险乐园。于是,一个生产与资金双重过剩的经济怪胎便呱呱坠地了。

  编造新经济理论下的网络经济(IT)神话

  全球资金的严重过剩是有目共睹的不争事实,据保守估计全球的各种金融衍生商品少说也有55万亿美元。由于传统产业领域已经饱和,生产严重过剩,使得过剩资金在实体经济领域已无处可去可投,加之金融投机行为因其过度的表现,尤其是在1997年的亚洲金融危机中过剩资金所暴露出的强盗般掠夺财富的卑劣的破坏性行为受到世界舆论的谴责和各国的强力制约其自由活动的空间受到极大的限制,使得那些个失去了投资方向的巨额国际资金,便如同饥肠辘辘的怪兽一样惶恐不安起来。它们本能地将触角伸向世界各地,四处觅食,寻找着下一个"猎物"--能带来丰厚利润的新的投资目标。资本世界的游戏规则决定了资本必须不断的去追逐利润,不停的去增殖,资本一旦停下了脚步,便意味着死亡。

  资本世界对自己的处境非常清楚,面对那些数额庞大而又嗷嗷待哺的过剩资金,倘不及时"喂食",为其指明一个去处,它们就会到处肆虐,危害到整体经济的发展,资本人就会在投资无望之时陷入悲观绝望的境地,就会生出世界末日将要来临的可怕幻觉,世界就会恐慌,就会陷入预期的心理危机并最终导致可怕的危机出现。现代金融是建立在信心基础上的,信心崩溃了,金融帝国就会俄顷坍塌。

  资本世界在竭力地躲避着这个风暴。"网络经济"(IT产业)的出现,如若神灵降临般,使资本世界激动万分,人们按奈不住惊喜的激越情怀,开始放喉为"网络经济"大唱起时代的颂歌,以最美的语言和最大的想象力尽情地渲染它,并绞尽脑汁地编造出了一个又一个关于网络世界的美丽动人的故事,以唤起了人们心理上对这一未来世界的美好憧憬与期待。"网络经济"的神奇降临,极大地缓解了投资人对投资无望的焦虑,释放了积郁已久的不安情绪和忧愁。沉闷已久的资本世界需要新时代的曙光,需要清新的空气,网络经济的出现,填补了人们心理上的这一巨大的空缺。通过对未来的真假难辨的许诺和预支,可诱导投资人将大量过剩的资金源源不断地投入到网络股中,开创出一个能为他们的资产不断升值的虚拟领域,使资本人重新沉浸到能不断地享受到资本持续增殖与获利的无限喜悦与欢乐之中(对资本人来说没有比获取利润更使他们快乐的事了)。只有这样,资本人的情绪才会稳定下来,整个世界才会太平,经济才能发展,危机才能被克服。

  为了鼓舞投资者的信心,为网络经济造势的各种理论纷纷出笼亮相,其中最动听的是"新经济理论"。西方的理论权威们无不异口同声地高喊道:"美国已进入了新经济时代!"他们说,美国经济持续增长的基调已定,经济增长、失业率和通货膨胀的连动关系已被打破,美国经济已经进入了告别旧的商业周期理论(萧条、复苏、繁荣、衰退),通货膨胀已永被放逐的新时代。而那些个大公司大企业的职业经理人们也都摩拳擦掌,欢呼雀跃,一个个如同着了魔似地纷纷加入到对网络经济的炒做中来,为"新经济"的到来推波助澜。他们甚至不惜掩盖真相,用谎言和虚假来制造梦幻般的好莱坞式的股市效应,从中牟取着暴利,并精心打扮着已破绽百出的资本世界。根据克鲁格曼的研究,思科公司在1998年实际有 49亿美元亏损,但是通过创造性记帐方法,亏损变成了13亿多美元的利润。而安然公司所披露出的手法更是无所不用其极。然后经济分析师们把这两方面虚夸的增长归结为知识经济或IT革命导致的劳动生产率的提高,让人们对经济增长的前景盲目乐观。加上政府怂恿,济分析师轻易地诱导投资者疯狂入市,美国股市从此走上疯狂之路[11]。

  这样,被神话了的网络经济在"新经济理论"的支撑下,在各种宣告盈利的虚假报表的衬托与哄抬下,立刻成了全球经济的"大救星",开始接受无数人的顶礼膜拜、追捧和爱戴。它不仅为各国的政治家、理论家和预言家所看好(各国领袖和精英们都无不信誓旦旦地表示要学习美国,奋起直追),而且更为全球的资本人所青睐。当那些因东南亚金融危机的爆发而纷纷逃离亚洲和南美、无处可去又无机可投的大量过剩资金终于惊喜地发现了"猎物"后,便开始纷纷将贪婪的敛财目光投向了那一个个已为美国所抢先占领的高新技术产业领域,争先恐后地涌入到美国股市中去争食这最后一道"圣餐",一时间形成了千军万马走争抢高科技股这根独木桥的拥挤不堪的火暴场面。

  但一个不容否定的简单事实是,无论网络经济如何地被神话,未来前景如何被看好,它毕竟还只是一个幼稚的新兴产业,其对资金的吸纳能力并不是无限的,可容纳的资金空间也是十分有限的,它无法更无力为那浩浩荡荡于全球各地渴望着各种投资和投机机会的庞大的剩余资金提供一个广阔的求财天地,无法从根本上满足这些过剩资金对未来提出的各种美好要求的。这样,在两者之间就形成了巨大反差与矛盾,使两者间的关系从一开始的时候就充满了虚幻、泡沫与危险的成分。由此而导致的两者关系的紧张与不协调,使得资金的供给与需求之间出现严重的失衡,资金的供大于求的局面已如传统产业领域内商品的供大于求局面那样已基本形成。但全球过剩资金依然毫不犹豫(或者说是毫无选择地)地相继汇聚到这一相对狭小而又拥挤的领域,纷纷披挂起高科技的外衣,无声地汇成了一股巨大的合力在猛烈地冲击着世界上这最后一道"美丽而圣洁的风景线",鲸吞着这最后一块"精美的糕点",蹂躏并强奸着"网络经济"。

  当全球大量过剩的资金蜂拥而至美国股市,美国股市在高科技股带领下一路高涨时,被寄予热望与期待的网络股在滚滚而来的热钱的追捧下便被神话般地托到了天上,无论什么股,只要和高科技稍微沾上点边,一上市就会被那些个过剩资金一抢而空,股价就像腾空而起的气球一样扶摇直上。股票的价格与其自身的价值开始发生严重的背离,各种高新科技股因被巨大的饥不择食的过剩资金争抢撕咬而严重扭曲、变形,浑身冒出一个又一个巨大的斑斓泡沫来。据耶鲁大学泰勒教授所著的《非理性繁荣》一书的记载,1997年7月美国股市的市盈率超过了1929年9月创下的最高记录,在2000年初始又攀升了三分之一,2001年市盈率已经达到了40倍是危险的[12]。1989年底美国的道-琼斯工业平均指数仅为2753.20点,1997年4月接近6000点, 1999年3月突破1万点大关,12月28日上升到11476.71点,仅1999年一年就大涨了25.2%,共32次改写新高记录。以科技股为主的纳斯达克综合指数1989年底只有454.82点,1999年12月31日竟突破了4000点大关, 仅1999年该指数就创记录地飙升了85.6%,远高于1998年的40%,2000年3月10日更创下了5048.62点的历史高峰。

  个股情况更是如此,如美国的在线公司股票在10年的时间里价格上升了将近800倍(扣除拆股因素),收益率将近80000%;微软公司的股价增加了70多倍,收益率超过了7000%。在美国股市和美国的"新经济"理念的推动下,包括欧洲和亚洲各主要市场在内,在世界范围内出现了与网络经济有关的股票热,网络股热潮席卷着全球,备受万人追捧,一切能与网络扯上关系的股票都大幅度地飙升。眼见投资网络股回报又快又高,就连一向以保守而著称的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二世也为之心动,投资百万买网络股。

  "钱"与"财"的供求关系的严重失衡,相继出现在两个不同的经济层面,并严重地侵蚀着全球的经济。生产(财)过剩已率先造成了大量企业的倒闭与破产,工人失业下岗,商品价格一跌再跌,通货紧缩加深,并向全球的各个角落蔓延开去;而资金(钱)的严重过剩,一方面使得金融投机日益猖獗,金融危机频频,另一方面则造成少数发达国家的股市不断攀升,使得这最后一块未饱和的产业--高新技术产业--在无法承受的巨大的资金压迫下严重变形失态,形成泡沫而痛苦不堪。大量的过剩资金绑架了"网络经济",将其作为人质,在股市上兴风作浪,进行着骇人听闻的恶意的炒作和投机。

  被谎言所煽动起的投资激情荡漾在美利坚大地上,美国股市的这种非理性亢奋使美国经济在最后几年也着实地火了一把。东南亚金融危机后,唯美国经济"一枝独秀",光彩照人。但可惜的是,好景不长,从2000年下半年起,持续增长了近10年的美国经济增长速度明显放慢,到千年交替之际几乎陷入停顿,其他一些经济指标也低迷不振。股市价格在2000年第一季度达到高峰后,便逐步在起伏动荡中一路下滑。2002年7月22日道-琼斯工业平均指数跌破了7800点,以7784.58点收盘。而反映高科技的纳斯达克股指更是一落千丈而不可收拾,从 2000年5月开始做高台跳水后,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股指就跌去了三分之二,2002年7月22日更是跌得只剩下1282.65点了[13]。如今,美国股市已是熊气漫天,飘零而萧条。据统计,美国"股市自从攀升到最高点以后至今,已丧失了7万亿美元的市值"[14]。网络经济的被神话以及被神化后的失败(严格地说是被扼杀),终于捅破了美国的股市泡沫,美国股市随之应声哗啦倒下,无奈地走向了崩溃。

  可见,谎言虽然美好但却是虚幻的,它所能带来的欢乐与喜悦也只能是暂时的。通过编造美丽的谎言虽然可以轰轰烈烈于一时,但这毕竟不过是一个单纯的技术性游戏,一个用美丽的语言与想象编织出的神话(实质上是一个美丽的骗局,一个诱人的陷阱),因此,最终仍还是要破灭的。

  资本天生具有两张不同的"脸"

  资本主义经济的发展是个充满矛盾的发展过程。生产资料的少数富国与富人的占有与生产的全球化,构成了资本世界所无法克服的内在固有矛盾。由此而造成了资本的"人格分裂",如体现在对财富的态度上,则集中表现为资本既是财富的积极创造者,同时又是财富的破坏者或毁灭者。当资本处在繁荣的创造阶段时,它是诚实的,守信的,是因循着人类的自然天性而发展着的,是积极向上的,造福于人类的;而当资本被迫步入到危机和毁灭阶段时,它就变得嗜好谎言,偏爱暴力,背叛人性,是消极颓废的,戕害人类的。因此,资本天生具有两张不同的脸,一张是天使,灿烂而美丽,另一则是魔鬼,凶恶而丑陋。它们形影不离,如同硬币的正反两面,制约着资本世界,并共同规定着资本的本性与走向。

 在一个"西方中心主义"的话语世界里,资本的双重本性在改变和撕裂着西方世界,使其同时生出了两张不同的脸。密西根大学亚得里安学院(Adrian College in Michigan)国际问题研究所所长摩蒂塔·柯汉(Muqtedar Khan)说;"西方实质上像一个人面兽,一半是人,一半是兽。人性的一面使西方享有民主、平等,以及言论和宗教自由。它为最大程度地保护其公民和尊重其公民提供了道德基础,但它也努力推进以政治进步和物质发展程度衡量的利益。西方兽性的一面使它犯下了违反人性的巨大罪行。大屠杀、殖民主义、帝国主义、贩卖黑奴、种族歧视及世界大战,都仅仅是西方过去犯下的残暴罪行的一部分。"[15]当资本由财富的创造者摇身一变为财富的毁灭者时,它便会逐渐地收敛起那天使般可人的笑脸,而露出它的一面--"魔鬼"或"兽性"的一面。

  首先是对内。当不合理的国际政治经济旧秩序造成了生产的严重过剩,资本无法再从现实中获取利润的时候,一刻也无法停止逐利的资本,就会向虚幻伸手,向谎言乞讨,就会通过编造利润报表,通过虚构一个金色的未来来自欺欺人地自我安慰与自我陶醉。资本进入了一个充满了谎言的时代,不断地编造各种美丽动人的谎言来美化自己,打扮自己,使资本表现得似乎比任何时候都要美丽与可爱。大量虚假的盈利报表充斥会计事务所,为的是欺骗股东和广大的股民。因为它害怕(股票)被股民抛弃,(企业经理人)被股东抛弃,(企业)被市场抛弃。它必须不断的去追求利润,无法也不能有片刻的歇息。当资本沦落到只有靠谎言来维持生计的时候,当资本逐利的脚步从现实的土地转为迈向虚无缥缈的虚幻太空时,资本的本性便在这一刻发生了质变--由创造转为破坏:它会无视现实的规则,玩弄、践踏乃至破坏内部的制度和规则,它会无中生有地去"创造"出许多虚幻的东西,掠夺股民财富,欺上瞒下,胡作非为。资本在饮鸩止渴,在制造着斑斓亮丽的泡沫,并静静地等待着泡沫破灭后被押送上审判台那一天的到来。

  其次是对外。资本所具有的天然毁灭性与破坏性不仅表现在试图去毁灭财富破坏规则上,而且还表现在它还会以仇视一切的本能心态去盲目地憎恨一切,去四处树敌。危机对资本的长期纠缠与跟踪,使资本世界在同危机的长期对峙与抗争中备受煎熬和折磨,恍若每日生活在对敌紧张与恐慌的提心吊胆之中而疲惫不堪。久而久之便生出了种种的错觉和幻觉,仿佛到处都是敌人,敌人无处不在,无时不在。资本患上了精神分裂怔与恐惧怔,陷入了情绪失控精神分裂的极度恐惧与紧张状态之中。资本面对无处不在的敌人,会习惯性地选择暴力,倾向战争,试图通过挑起乃至发动战争来消灭敌人(其实这个敌人就是它自己),将敌人与危机一同埋葬掉。

  此外,熟悉近代史的人都知道,资本的成长实际上总是伴随着战争一起走过来的,尤其是每当资本主义世界被危机所深深困扰着的时候,战争就会不期而至,猝然降临。战争俨然成了资本的"守护神":可以帮助资本人化解危机,扩大需求(资本只有同时脚踩两个轮子--军需和民需--时,才能得到平稳的发展),消除过剩,剪除对手,从而逃脱被危机惩罚的命运。于是资本发生了变异,开始用它那双曾经创造过财富的手来毁灭财富,去乞求能对财富无限消耗的军备竞赛和战争,以此来反萧条,抗危机。国际著名投机家,被誉为金融界奇人的索罗斯对此看得十分清楚,他说:"我对美国的经济潜力比对现在的市场更有信心,因为我们正在进行的战争不仅是对付恐怖主义,而且也是在向经济衰退开战。尽管我们不承认,但我们实际是在奉行剀恩斯主义药方,我是一个坚定的剀恩斯主义者。我从来没见过哪个国家在准备战事时会陷入经济衰退。"[16]将战争与凯恩斯主义进行一番嫁接后,便成功地创造出了"战争凯恩斯主义"这一新的生存哲学来了。于是,当资本背离了初衷,由"天使"(第一本性)变成"魔鬼"(第二本性)之时,就成了战争的"始作俑者",成了战争的"幕后黑手"。资本无论处在怎样的条件下都能忠实地履行着"利润最大化"这一崇高的使命,对资本来说,创造是在追求利润,毁灭也是在追求利润,而且也许是在追求更长期最大化的利润。

  资本世界对战争的诉求,已引起了整个国际社会的震荡与国际关系的突变。资本对战争的渴望正在幕后悄悄地改变着国际关系的走向,在暗中挑起和激化着各国和各地区之间本已沉寂和淡化了的历史矛盾与纠葛,并不断地造成新的冲突与对抗,使得热点迭出,战事连绵不断。冷战后弥漫在全球的一种虚幻的玫瑰般的和平色彩正因此而悄然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人们对战争的恐惧和对明天的深切担忧,是头顶上每每呼啸而过的导弹尖啸声与战场上的满眼火光与硝烟,是四处飘散着的刺鼻难闻的火药味和随处可见的残壁断垣与死尸,是军费开支的大幅度增加和军备竞赛的升级,还有在兜售军火时那不绝于耳的疯狂叫卖声……。战争,这一永恒而古老的主题不知何时起又开始成为当今世界主流媒体与舆论所密切关注与争相报道的最大热点,成为人们日常生活中的一大挥之不去的悲怆的热门话题。

  "天使"与"恶魔",是资本天生就具有的两张不断变换着的"脸"。当资本露出天使般的微笑时,则会造福于人类,为人类赢得尊严和自由,而当它露出恶魔之容时,则会戕害人类,将人类最珍贵的信誉和生命慷慨地抵押给魔鬼。这,就是资本生而固有且又无法改变的一大逻辑悖论--创造与毁灭。为此,人们不难发现,谎言与战争是资本在由"天使"向"魔鬼"变脸时所呈现出的一种典型的"兽性"症状。美国大企业造假,充其量只是整个谎言世界之冰山一角。大企业造假之因,并非源于大企业经理人个人的品行不端,而是源于资本变异后演绎出的那个充斥着各种谎言的虚幻世界。当经济危机降临之际,任何人不说谎就无法生存,就要毁灭时,即便是再诚实的资本人也将不得不说谎,而且是必须说谎了。

  那么说谎之后呢?--安然公司轰然倒下了,世界通讯公司也尾随其后申报了破产保护……,看来还是逃脱不了毁灭的下场,而且是真正的毁灭!当然,也有人说,谎言之后就是战争,通过毁灭别人来求得自己的生存。

  曾几何时,人们猛然发现,历史,仿佛又回到了19世纪,一个又一个巨大的历史悬念或疑团又再次赫然耸立在了人们的面前,让人茫然,更令人沉思……。

  历史并未"终结"!

  历史的发展,在某一特定的时期似乎已经达到了顶点,达到了表面上看似十分完善的程度,于是便容易产生出一种错觉,以为历史已进入了终结,达到了至善至美的境界。尤其是当强大的对手以失败而告终的时候,就更容易使胜利的一方天真而狂妄地认为,历史的发展将因进入了一个永恒的主题时代而宣告终结。

  然而,遗憾地是,历史并未终结,也无法终结。虽然柏林墙的倒塌,苏联的解体,曾使资本主义世界激动万分,不少政治狂人不无自信地大声断言道,"社会主义在本世纪注定要消亡,那将是献给人类20世纪的最大的遗产",然而正当余音缭绕未绝于耳之际,1997年一场发自于资本主义体系内部的震撼世界的金融危机就爆发了,而且是一发不可收拾,一波连着一波,直到现在仍还在蔓延着:世界经济的三大"火车头"相继熄火,美国的网络经济泡沫破灭后,企业信用危机频仍,信心迷乱;南美经济哀鸿遍野,阿根廷是国家破产,乌拉圭金融危机,巴西动荡摇曳;土耳其经济持续动荡;日本经济长期不振,欧洲经济时好时坏等等。绵延不绝的经济危机又引发了持续不断的社会危机;社会危机再不断地转化为各种政治危机,造成了世界不少国家和地区政局动荡,如政权危机,执政党被频繁更换,右翼势力猖獗,极右思潮泛滥,各种反政府极端组织又死灰复燃频频活动等;而国内的政治危机又进一步地演化成了国家间的关系危机,导致国际环境的恶化,国际关系的紧张和失调,如恐怖主义盛行,反全球化浪潮此起彼伏,国家间的冲突不断升级,地区性的紧张局势在扩大,冲突热点在增多等等。

  由此看来历史是不会终结的。任何一种存在或力量,无论它多么强大,都无法成为历史的终极选择,成为人类的最后归宿。无论是东方传统理想中的"大同社会",还是黑格尔基于绝对精神理念基础之上的"自由国家"。因为历史总要在多极碰撞中不断地汲取动力以修正自己求得发展,任何一种社会形态或制度,都不可能是"单一意义"上的绝对存在,总要在与"多种意义"的对生、互生和共生中来求生存求发展的。脱离了对立面的存在,只能是一种抽象意义上的存在,其存在的必要性与合理性会因对方的消失而发生动摇,会因失去制约与制衡而一意孤行甚至肆无忌惮起来,会因过度地张扬自我失去克制而走向毁灭。历史已无数次地证明,当一方归于失败消亡的时候,也就为自以为统一了天下并终结了历史进程的另一方敲响了警钟。

  历史虽然表面上看充满了对立和矛盾,但对立的双方都是以对方为自己存在的前提,也都是以对方为自己的一个不可分割的重要的组成部分,它们彼此交织在一起,共同构成了一个完整的生命运动体。资本主义所以能取得今天这样的成绩,和社会主义这一资本主义对立面的存在有着很大的关系,没有社会主义的存在,资本主义就无法更好地修正自己,完善自己,发展自己,也就没有市场经济被大多数国家所接受的今天。尽管它的对立面因种种复杂的历史和现实原因而被大大地削弱,但西方社会不应该为它的一时消退而幸灾乐祸大唱送终的挽歌,而应为它的暂时退去感到无限的悲哀和失落,因为失去了这一强大的对立面,它也就失去存在与发展的力量与合理性,并注定要在不久的将来因失去制约过度的自我张扬而出现"物极必反"的衰退(现在所发生的一切不是已经应验了吗?),甚至退出历史舞台。

  诚然,某一时代的主旋律总有一天要随着那个时代的结束而逐渐退出历史舞台, 但历史总是忠实地遵循着其内在的逻辑规律不断地演进着,历史也总会在纷繁多样的世界里寻觅和孵化出新的时代主题。在这里,市场与计划、自由与管制、竞争与协调、经济的全球化与世界政府、道义与强权、效率与公平、机遇与发展、生产与分配等等一系列时代要素的显现和彼此间的相互对话与密切交流,都将是人类必须认真审视、冷静思考和严肃对待的重大课题。当然,在历史的自我提升和融合大于冲突,互补大于对立的思维转换中,这些要素已逐渐地摆脱了过去的那种截然对立的状态,在"全球化"这一时代精神的共振中彼此委婉地表达着各自的心曲:在冲突中希翼着融合,在对立中寻求着互补,希望能共同组成一个完整的、相互制衡的全球生态环境,构成一个充满活力的新的社会运动体。

  历史是不会终结的,历史还会以其古老的不变方式继续地演义下去,她不会委身于某一个神圣主题,也不会归结到某一个什么主义的名义之下的。历史永远是多元与多义的,因此也永远是灿烂与多姿多彩的。

注释:
    [1] [美]《纽约时报》,2002年6月30日。
    [2] 《环球时报》,2002年7月4日。
    [3] 方思涌《美国商业机制有问题吗?》,[新加坡]《联合早报》,2002年7月27日。
    [4] 同上。
    [5]《羊城晚报》,2001年5月23日。
    [6] 埃菲社墨西哥城2001年7月10日电
    [7] 李秀丽、李妍《是非纷纭论金融衍生交易》,《世界知识》,1998年第7期。
    [8] 埃肯格林(B·Eichengreen)《金融市场的垄断》,[美]《当代历史》杂志,1997年1月号。
    [9] 陈文鸿等、朱文晖等《1998东亚经济何处去》,经济管理出版社,1998年9月,第316页。
    [10]金中夏《国际私人资本流动格局、发展趋势及其对我国的影响》,《世界经济与政治》,1998年第3期,。
    [11] 易宪容《美股泡沫爆破引发金融危机》,香港《大公报》,2002年7月24日。
    [12]《国际金融报》,2002年7月7日。
    [13] [日]《朝日新闻》,2002年7月23日。
    [14]贾斯廷·拉哈特《提防经济二次衰退》,[美]《美国有线新闻电视公司网站》2002年8月2日。
    [15] 摩蒂塔·柯汉《西方的双重面孔:西方穆斯林人能够持平地看待西方吗?》,[美]《外交政策聚焦》杂志,第6卷2001年10月号。
    [16] [英]《卫报》2002年6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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